时间:2016-12-05 16:10 来源:凤凰读书
亚妮在父亲的遗物里发现了这部手稿,垂暮之年的老者深情讲述女儿的一切——藏在《没眼人》后面的亚妮的传奇故事。
她潜入生活深处,挖掘出一个个文化传奇:沙耆 丁明 王安江 林炳炎 没眼人群体……
首次披露亚妮的近百张珍贵照片。
【书籍信息】
书名 :女儿亚妮
作者 :何守先 著 ; 亚妮 整理
定价 :56
出版时间 :2017年1月
出版社 :新星出版社
作者简介:
何守先 何守先(笔名如竹、初绿),1930年3月出生,浙江省庆元县人。主任编辑。曾任中共宁波市委党校副校长,中共宁波市委办公室副主任,宁波日报社党委书记、总编辑,宁波市第七、第八届人大常委会委员,宁波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副主任,《宁波市志》副主编,《宁波老年报》主编,宁波市记协顾问,老新闻工委主任。编著有《商·盗·寇》、《宁波市场大观》、《宁波新闻纵横》、《乐龄心语》等。
亚 妮
浙江宁波人,北京广播学院导演系毕业。 国家一级导演。国务院特殊津贴获得者。浙江卫视制片人、导演、主持人。 2000年,浙江卫视首次开设以个人名字命名的周播纪实文化访谈栏目《亚妮专访》,播出达十年之久,成为浙江卫视的标杆性文化栏目。 独立制片、导演的电影有:《阿米走步》、《情缘廊桥》、《嫁给罗湖的一千个理由》等。其中《阿米走步》2013年获得米兰国际体育电影节评委会特别大奖以及十余项国际奖。独立制片、编剧、导演的电视连续剧有《圈里圈外》等。 独立制片、编剧、导演的纪录电影《没眼人》、《活着》、《死去》,历经十年,仍在拍摄、制作中。 纪实文学作品《没眼人》由中信出版社出版。
内容简介:
收拾父亲遗物时,她发现了一部手写的书稿——写的是她这些年讲给父亲的故事,写的是一位父亲对女儿的回忆,点点滴滴,记录下了亚妮几十年的生活经历和闯荡故事。亚妮在父亲的文字面前泪流不止,“我宁愿没有《没眼人》!”没能陪伴父亲,令她伤悲不已。她找出了父亲的全部照片,要让这本图文并茂的书留下那份珍贵的感情。手稿以《女儿亚妮》为名出版,记载亚妮几十年的生活经历和闯荡故事。
【试读】
一根牵连命运的锚
新千年“新春老新闻茶话会”上,宁波市的“老新闻”几乎全部到场。一位老同事走到我跟前,认真地说:“你该写写亚妮。”我有点发愣,不知他此话何意。或许是由于我是宁波市记协老新闻工作委员会的主任,是聚会的主角?抑或亚妮也圈在“老新闻”之列?可她还没“老”到可以“写写”的地步。我当时本能地一味挥手,此事就过去了。
一晃六年。
冬日一个凌晨,出去锻炼,不慎滑倒骨折,做了钢架支撑手术。那一段时间,成了我此生与女儿亚妮相聚最多的日子。尤其当麻药过后剧痛袭来,女儿在病床前会讲各种各样她经历的故事,以分散我的注意力。有些故事又会引出她过往陆续讲过的、让我颇觉稀奇的人和事的记忆。那些人和事,大多涉及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和保护,大多发生在崇山险壑的原住民区域,大多传奇,大多由亚妮百般艰辛地记录,在浙江卫视的“亚妮专访”栏目里播出。
我出院那天,亚妮离家。
她去拍一部电影。这部电影,其实是她从2002年就开始跟踪拍摄的一部长纪录片的延伸。那部纪录片,讲述一支在抗日战争时期曾为八路军谍战服务、七十多年又口口传承着非物质文化遗产、被山里人称作没眼人的一群流浪盲艺人的故事;那部延伸的电影,讲述那支队伍与一个盲人家庭两代人之间的生死恩爱。为此,她要进太行山,要跟没眼人的队伍流浪一段时间,完成电影的编剧。
那天,那位老同事的话回来了。
那天,我想到我与女儿的时日不会太长。
那天,我决定写写女儿,写写亚妮。
1975年,身为“当权派”而一直接受审查的我,终于被“解放”,回到市委办公室工作。
地委办公室分给市委一台黑白电视机,放在资料室里,常在晚上接收开办不久的北京电视台(中央电视台前身)节目,电视信号是由宁波电台设在华侨饭店楼上的微波台转来的。那时,市区机关和个人拥有这种小型黑白电视机,合起来也不过十几台。正好落实政策,补了一笔钱,我唯一的想法,就是给孩子们买一台看。
那时,电视机要凭侨汇券才能购买,也就是你得是华侨。我家隔壁住着一户有海外关系的人家,外甥女婿姓陈,听说后,二话不说,就把几张券塞到我手里。
那个夏天,亚妮十七岁。
那个夏天特别热。一天下午,知了不停地叫着。她妈妈满头大汗地抱回来一个纸板箱,他们兄妹四人兴奋地围过去,哥哥大叫:“电视机!”没等妹妹们张着的鲫鱼嘴喊出话来,妈妈“嘘”的一声制止了一场“张扬”,在左邻右舍中,电视机可是个稀罕物。
那是台九吋黑白电视机,飞跃牌,四四方方的,和市委办公室的一样。“飞跃”一到,五斗橱中央放着的“红灯”牌收音机,就只好退居二线。
整个下午,兄妹四人围着电视机转个不停,亚妮不时盯着家里那架红木自鸣钟,等着夜来。
大院及周围住了几十户人家。晚饭后,她妈妈让哥哥把电视机搬到院子里。亚妮和妹妹们也忙得满头大汗,竹椅子,长板凳,能坐的都搬出来,排成几列。
天将黑时,邻居陆续到来。有人选好座位,两脚一架,等戏开场;有人寒暄两句一头扎在电视机旁研究“西洋镜”。后来的几家,落座前还少不了你推我让一番,她妈妈指定的座位时常无效。站的、坐的、蹲的,闹哄哄像煞农村露天电影开场。
她妈妈向来重礼俗,把老人请到第一排,他们兄妹四个被安排在最后,我也站在最后。人越来越多,透过黑黝黝的人头,电视机越变越小。一个阿姨把亚妮拽到前排,又被她妈一句话唤了回来。最后,她哥哥很有风度地让出自己的小板凳叫亚妮站上去,才勉强让她的小脑袋浮上来。
电视机一直闪着雪花点。大院里一个姓丁的中年男人,曾是电台“一号男播”,好歹与“电”有点关系,理所当然地由他摆弄这个时髦东西,旁边站着七嘴八舌的指导者。
几十人呆头鹅一般等了许久,当有了声音和图像的时候,节目好像已演了一半。
那个夜晚,尽管电视机的画面传到亚妮眼前已经模模糊糊,但几个小时里,她一直站着,小脑袋一直伸着,竟连手上驱赶蚊子的芭蕉扇也忘了扑扇。电视演完,腿上被咬得红肿一片。电视演什么,估计亚妮已记不得了,但无论如何,这是她第一次对那个神奇的东西有了朦胧的憧憬。我感觉,于冥冥中,一根牵连命运的锚,从时间的这一头悄然拔起。命运之锚,何时抛落另一头,往下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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